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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5分左右我在班公室值班時接到一通電話 辦公室的室內電話
電話裡沒人應聲 只有聽到我姑姑與人交談的聲音
我跟我同事說 奇怪 怎麼有我姑姑在說話的聲音
姑姑的聲音是確定的  另一個好像是三叔
所以我直覺的掛了電話並回撥姑姑的手機
接通後我問她是不是回台中…她才告訴我她在中國醫藥學院
奶奶跌倒了  大腿上了石膏沒什麼大礙
但是她沒打電話給我而且她也沒有我辦公室的電話不可能誤撥…
當時跟她在一起的叔叔也沒有我辦公室的電話
所以 我頭皮發麻了...
有我辦公室的電話的只有宜真 而且她今天去宜蘭 那個時段她也沒撥給我
假設我聽錯了那對話的聲音,那為什麼姑姑剛好在台中跟叔叔在一起
而且又發生奶奶跌倒的事情
我頭皮又發麻了…因為我聯想到奶奶感應到堂弟車禍身亡的事情...
前兩年 二叔的兒子文俊車禍去世時我們都沒讓奶奶知道
可是後來她自己看到文俊回來告別...
 
昨天回台中看阿嬤
跟上班一樣七點出門
原以為可以愜意的等車 搭車
所以除了早餐以外還習慣的買了杯熱咖啡
結果是慌慌張張的買票
趕上七點十五分即將離站的車
補滿了最後一個座位
溢在手上的咖啡還發燙呢
 
最後的座位自然不會是靠窗或前排的
左邊的壯漢把雙人座佔了大半
後面是兩位話很多的太太
我帶上耳機所以干擾不大
但她們的交談被我前面的婦人制止
左前方是個茶褐色長髮燙捲外加粉紅色彩繪指甲的辣妹
她看報紙我便得知了些時事
她翻雜誌時我也瀏覽了些時裝穿搭的訊息
我知道別人發簡訊時偷看是不禮貌的
所以我只知道她大概是要去成功嶺面會當兵的男友吧

我啜飲著咖啡 想事情
我發現生活中幾乎所有的作為都是不經思索的直覺反射
或者運用經驗與常理判斷在完成一些交辦事項
只有被困在車上閑著發荒的時候
大腦底層的組織細胞才會被啟動
我重新檢視自己的生活以及未來可能的變化
還有那些記憶底層的朋友們是否安好
 
星期一的上班車潮 離開台北的公路相對順暢
這一波強烈的沙塵暴也一路南下
中港交流道附近的木棉花開得燦爛
落在地上像一地的紅毯
 
兄嫂們都去上班了,老爸也沒辦法騎機車來載我
所以我便沿著鐵軌旁的菜市場走回家
約20分鐘的路程 經過擾攘的市場與冷清的舊房舍
以及我幼稚園時期喜歡的女孩住的巷子口
只記得 我常在巷子口大喊她的名子
這次回家 我跟以前一樣隨身帶著相機
但我沒有刻意要跟誰留影或者在哪裡取景
我留下一些跟爸媽吃飯閒聊的錄影
以及跟阿嬤的對話
我試圖詢問阿嬤以前的事情
有些她曾經說過的 我仍記得 而她已經忘記
八十幾年的人生怎麼可能這樣三言兩語帶過
爺爺很年青的時候就過世了
她一個人要怎麼帶自己的五個小孩以及爺爺跟大房生的兩個孩子
她怎麼可以忘記...
我們怎麼可以忘記...
至於那通電話到底是誰打的
我問了阿嬤  她只是笑著說:哇那ㄟㄏ一ㄠ卡啦...

二哥的部落格寫到的阿嬤
還有相片(我本來也想這樣挑照片出來的,真是心有靈犀啊)
二哥的教育最重要的就是要孝順
而怡如與家樂在這方面也表現不錯
這幾年也多虧了兄嫂們在家裡照顧老人
還有姑姑貼心的安排菲傭幫忙照料
所以我才能安心的在台北生活
所以二哥才能放心的在大陸工作

阿嬤總是說自己歹命
我安慰的說...現在子孫滿堂
每年又有那麼多孩子來祝賀
比起那些孤苦無依的老人也算是好命了啦

PS.二哥 你有接到阿嬤的電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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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 文德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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